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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，肖玥选择配合。

    配合女子穿好衣服和鞋子，配合她坐到椅子上梳头发。

    桌上的铜镜一片黯淡，只能照出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
    肖玥想要看清自己现在长什么样的计划失败了。

    收拾妥当，女人上下打量着她，温暖的声音慢慢失去温度，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，“昨天被罚跪，你还没有想通？”

    她连怎么在这里的都不知道，她想通个鬼？

    女人的手紧紧抓住肖玥的肩膀，枯瘦的手指像是下一刻就要透过棉衣抠进她的皮肉一样。

    失去了笑容，女人变得可怕。

    她凑近肖玥，三白眼中充满探究和批判，仿佛肖玥已经犯了弥天大罪。

    肖玥放在腿上的手倏然握紧，死死克制想要出手拧断女人脖子的冲动，她深吸一口气，用一种委屈又迷茫的声音道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我了半天，她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
    “小月，你不要怪奶奶，也不要怪你叔，他们都是为了你好。你不知道，当年你爹娘……”女人自知说错了话，抬手在嘴巴上打了两下，“小花能嫁给海神是她的福气，你要是敢带她离开村子，整个村子都会遭殃，知不知道？”

    肖玥冷静分析之后，尝试称呼女人：“婶……”

    见女人没有否认，她便稍一用力挣开女人的手，揉着肩膀皱着眉道：“婶都抓疼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疼你能长记性？”女人摸了摸她的头发，恢复成之前亲切的样子，“你们还小，总是相信说书的说的那些山盟海誓，可你要知道，那些东西不适合我们村子。我们海兰村是靠着海神吃饭生活的。”

    她摸了摸肖玥的膝盖，“如果不是小花舅妈听到你的话抓住把柄，你奶和你叔也不会罚你，怎么样？还疼吗？”

    肖玥摇摇头，又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呀！你跪院子前我还在你膝盖那里塞了棉花，再说才一个时辰，疼什么疼？赶紧的，你奶早上让我出去换了只鸡，说要把鸡腿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奶和叔不生我气了吗？”

    女人捏了捏她的脸，“娘最喜欢你，怎么会一直生你气？赶紧的，吃饭去。吃完饭去陪陪小花，只是不能离开小花家的院子。”

    忽然，女人板住脸，“送亲的队伍已经开始练习了，村子所有人都会盯着小花的院子，你要是再敢做什么，谁也帮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肖玥垂下眼，轻声试探：“我能做什么，敢做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女人挑眉，“要带着小花私奔，知道小花出不去就要偷偷出村子送信，你就差把海水给全喝了，还有什么不能不敢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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